空。
孙武不说话，小口喝着茶水。
“第一年我们老老实实的打基础，除了工资和提成，额外的收入也就是省下来的一点差旅费。”马阳优雅的喝了一口茶水，继续叙述。
“中间来了很多人，也走了很多人，最终只有我们四个人剩下来。那时候我跟楠楠都傻傻的，只知道拼命干活，为了多赚点钱。楠楠是为了老赵，我是为了……”马阳目光灰暗，又想起了老王。
“咱不想不高兴的事，听话。”孙武伸手捏捏马阳的脸蛋。
“我都好久没想起他了，差不多快忘了……”马阳蓦地惊醒，“不说他了。当时只是觉得老郭、老肖很奇怪，明明业务能力那么强，业绩却总是不如我俩。”
“还是楠楠机灵，发现了不对，当然，也有可能老郭、老肖也需要我们的加入，这样他们才不那么明显。”马阳目光炯炯的看着孙武。
“飞单？”孙武不好继续装傻，说出心里早已经猜到的答案。
“对，开始就是飞单。拿下的订单不在公司做，拿到外面小厂下单。中间差不多有四分之三的差额。你果然早就知道了……”马阳本想卖个关子，无奈孙武不配合。
“你都说的这么清楚了，还猜不出来，那就是猪了。我也是才猜到的……”孙武揉着马阳的小脑袋笑呵呵的说。
“说正事呢，别动手动脚的，坐好……”马阳推开孙武的手，娇嗔着撒娇。
“嗯哼……”马阳烟视媚行媚眼飞起的清了清嗓子。
“我们四个很快达成了共识，从第二年起，公司任务完成率一直保持在80%。当然，这里面没少给历任经理分点甜头。大家都是出来赚钱的，对吧？”马阳调皮的眨了眨眼睛，摆出一副市侩样。
“所以每任经理都干不长……持续80%的完成率也没法干长……”孙武顺着马阳的思路往下分析。
“但他们赚的钱远远高于正常三五年的收益，所以即便离职也离的很开心，双赢！”孙武继续延伸，马阳微笑着听。
“是三赢！给自己干活和给老板干活能一个积极性吗？所以总公司也是收益的！还有就是整个销售都被我们控制，经理想不配合也不成，还不如分点钱。”马阳补充。
“那老郭、老肖为什么离职呢？”孙武有点疑惑，“张波与历任经理不同？”、
“张波跟其他人不同，他不是来赚钱的……”马阳看孙武卡壳，接过话头继续分析，“他根本不缺钱，求的是名不是利。”
“他只要业绩，不求其他，所以就彻底的站在你们对立面。因为他只要业绩，没有业绩他就没有做这份工作的意义，所以也就无所顾忌。你们之间也就没有缓和的余地。”孙武分析张波分析的很透彻，因为早就有了答案。
马阳笑而不语。
“所以昨天你和楠楠抓住机会唱双簧，逼他放弃冲业绩。因为今年业绩冲的太高，不符合张波求名的诉求。不管最终张波如何决定，对你们都是有利的。要么今年多飞点，要么明年多飞点！阳谋！”孙武诸葛亮附体。
“聪明！”马阳边赞叹边摩挲孙武的脸。
“起开，别动手动脚的！说正事呢！”孙武嘴上报着刚才的仇，手却一点不老实。
马阳顺手狠狠的拧了孙武不老实的手，狐狸眼都要滴出水来深情款款的看着孙武不说话。
“嘶……呵呵呵。”孙武疼的一咧嘴，看着马阳的媚眼不敢继续撩拨，主要身体不允许，只好讪笑着装怂。
“哎，你这个笨笨……”孙武装怂，可马阳兴致起来了，开始动手动脚。
“你还没说为什么老郭、老肖辞职呢？”孙武很尴尬，空城计没奏效，“张波完全逼不走他们啊？他们走了，你们不就更弱势了吗？”
“谁说我们弱势了？咱们这行业，好销售会弱势？我们到哪单就到哪？”马阳平静心情继续讲述。
“对啊，那他俩干嘛辞职？”孙武心头松了口气，可算停了，今天自己实在不行了，又不能开口承认。
“第三年我们就把那个小厂买下来了……”马阳眯着狐狸眼，笑嘻嘻的说出了答案。
“所以……他俩去的根本就是你们自己的厂子？”这消息确实出乎孙武意料之外。
马阳得意的点头。
“所以他们去了更方便你们的小动作，你们可以明目张胆的飞单，谁叫张波逼走了老郭、老肖？你们的户，老郭、老肖也都有份，被他们抢走了总部都没话说！”孙武福至心灵。
马阳慢条斯理的喝茶，忍不住嘴角得意的笑容。
“这些我懂了，可是回到开始话题，这跟你把我卖给楠姐有什么联系？”孙武有点迷糊。
马阳露出魔鬼的微笑，慢悠悠的喝光茶水。
“我们玩个游戏吧……”马阳站起身，双手撑着桌子。
“啊？？”孙武心中吐槽，这姿势楠姐做出来还很诱惑，你这平板还学人家波霸。
“如果你猜对了，我和楠楠一起……怎么样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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